穷达皆偶然,智巧非所期。世人经营之,谓可取而携。
蜂图蚕搆茧,迨死竟沉迷。举国皆若狂,安分抑何稀。
君子履其常,恒以天命持。所遇即成欢,晏然在閒居。
铢毫岂能益,蹈之不复疑。飞蓬与流萍,随飙顺所栖。
朱博踰台鼎,郗生有愧辞。翰音实不从,妖孽自来欺。
所贵从吾好,此训心耿如。
穷达皆偶然,智巧非所期。世人经营之,谓可取而携。
蜂图蚕搆茧,迨死竟沉迷。举国皆若狂,安分抑何稀。
君子履其常,恒以天命持。所遇即成欢,晏然在閒居。
铢毫岂能益,蹈之不复疑。飞蓬与流萍,随飙顺所栖。
朱博踰台鼎,郗生有愧辞。翰音实不从,妖孽自来欺。
所贵从吾好,此训心耿如。
(1490—1540)明苏州府吴县人,字勉之,号五岳。黄鲁曾弟。通《尔雅》。嘉靖十年,以《春秋》魁乡榜,而会试累不第。从王守仁、湛若水游,又学诗于李梦阳,以任达跅弛终其身。有《西洋朝贡典录》、《拟诗外传》、《客问》、《骚苑》、《五岳山人集》等。
缅彼林中贤,旷达自高伍。荷锸命追随,云死便埋我。
听言若狂矫,此道足旁午。世间红颜子,谁谢岱遵苦。
珠玉锢重泉,均之化黄土。累累北邙丘,发掘不可数。
秦汉酷侈营,民劳竟何补。王孙贵裸葬,庶几返隆古。
惇史系国故,自唐为相职。易代乃论定,重臣董其役。
共和政体改,司存异常格。惟兹笔削权,宾师礼数特。
觥觥尚书公,立朝昔正色。遗臣领史局,当世重名德。
三馆扩崇规,金匮葺残籍。考询遍故府,徵采及郡国。
袐简每启縢,献书或出壁。蒲轮硕儒迎,兰台旧僚辟。
集思萃众长,发凡期精覈。惟公郑重意,尤严体与则。
光烈三百年,煌煌在方策。兴废必有徵,诬诞固当辟。
典章犹灿陈,耆彦足矜式。开端先博蒐,继事归较画。
但虑一善遗,庶存三代直。铅椠常躬亲,胝沫至日昃。
拭目待汗青,摅诚出忠赤。况逢度支匮,不惜私钱斥。
纾楚几忘家,报汉惟视力。伟哉坚贞志,文献寄一脉。
荏苒将十稔,脱稿已山积。公登大耋年,观成心愈迫。
自来著述家,九十行半百。条理有始终,微显兼奥赜。
良工不示璞,大匠必中墨。贯串防抵牾,弥缝泯罅隙。
文简事或增,言雅义贵择。是非百代公,褒贬一字得。
载笔尤兢兢,矜慎再三绎。精金鍊乃成,箦土功弥惕。
及公桑榆景,健胜天所锡。精神焕龙马,岁寒挺松柏。
作诗侪卫武,陈诰媲公奭。海渊大能涵,岩电细堪析。
完斯不朽业,名山耀竹帛。房魏谢浮荣,迁固分一席。
写官伫削牍,宾僚咸手额。公自有千秋,此寿永无极。